四川宋代大畫家法常除開畫花鳥、人物之外,還是一位著名的水墨山水畫畫家?!吨袊嬎囆g專史山水卷》曾對他有專門介紹[①]。元人吳太素《松齋梅譜》述:“僧法?!伯孆?、虎……山水、樹石……”。根據(jù)權威的《君臺觀左右?guī)び洝贰队镉嬆夸洝返热毡疚墨I著錄,法常的山水畫作品計20件[②]。
現(xiàn)在我們能看到的只有傳為法常的水墨山水畫《瀟湘八景圖》[③],此圖以剛猛的筆觸運變幻滅沒的墨氣,以罔兩的影像涵渾出一片具有無限深蘊的覺悟空間[④]。有人認為,禪畫最能體現(xiàn)“物我雙泯”這種境界的,首推南宋牧溪的山水畫[⑤]。他在繼承了米家山水畫法的基礎上,充分發(fā)揮了水墨暈章的特性,創(chuàng)作出空靈淡遠、虛無縹緲的山水畫來[⑥],即“法常之工山水人物,隨筆點染”[⑦]。
《瀟湘圖》為水墨山水畫畫題[⑧]。湖南洞庭湖以南有瀟、湘二水,此水合流地帶景色優(yōu)美,作為江南理想地之名勝,歷來為文人墨客所詠頌,世稱瀟湘[⑨]。北宋畫家宋迪作有“瀟湘八景圖”,即山市晴嵐、漁村夕照、遠浦歸帆、瀟湘夜雨、煙寺晚鐘、洞庭秋月、平沙落雁、江天暮雪[⑩]。南宋米友仁曾為翟伯壽作《瀟湘圖長卷》,寫千變?nèi)f化神奇之趣?!稙t湘八景圖》因其獨特的詩情畫意和空靈悠遠的境界獲得禪門高僧的青睞,惠洪和尚和希曳禪師曾作《瀟湘八景》詩歌來表達自己對瀟湘八景的深切感受。這些作品中有大片洗白、開闊空間、水體和濃墨,景物形狀已消失而僅表現(xiàn)直覺印象,各部分間以特殊中介而緊湊集合起來[11]。正是由于有了深廣的文化意蘊,“瀟湘八景”成為中國乃至海外經(jīng)久不衰的大畫題,為后來的許多畫家所青睞而寫之。宋迪的《瀟湘八景圖》早已失傳,除了經(jīng)由古人留下的文字去揣摩和領略之外,已無從尋覓其原貌。所幸的是,王洪(也是四川人,將在下面介紹)和法常、玉澗的《瀟湘八景圖》依然存世,前者現(xiàn)藏于美國普林斯頓大學藝術館,后二者有斷簡分藏于日本各大美術館。
在日本,凡知道法常(牧溪)的人大都知道他的代表作《瀟湘八景圖》?!稙t湘八景圖》中,法常將從云端射出的光線、水面深處閃爍著朦朧光線的蘆葦叢和遠處飛來大雁微小的身影、籠罩在煙霞中遠處的寺院等等各種場景中的光線諸相,通過余白的有效使用、薄墨輕刷的方法、粗麥秸筆的使用等多種不同的技巧,極其自然地加以如實的表現(xiàn),體現(xiàn)了布滿空間的光線和空氣的意趣[12]。
法常的《瀟湘八景圖》[13]是由北宋日本留學生足利義滿帶往日本[14],于南宋末年流入日本的,成為室町時代“天下首屈一指”的珍寶[15]。此圖的一些畫面成為日本庭園設計的起源。著名的“近江八景”即是典型的模仿之作。另外,位于彥根城城腳的庭園“玄宮園”,也是模擬“瀟湘八景”而建,園名則是借“唐玄宗皇帝離宮”之意。園內(nèi)專立一木牌,對此作了說明。“玄宮園”與彥根城樓交相輝映,使彥根城成為被列入日本國寶的四座古城之一。
《瀟湘圖》最初為一幅完整的長大畫卷,后在義滿年代初,有壟斷權力的第三代將軍足利義滿 (1358年—1408年)不忍獨自欣賞巨幅的“八景”畫卷,為了便于更多的人欣賞,便令匠人將其切割、分開裝裱[16]。然而在數(shù)百年的歷史風云中,“八景”已各自分離成單獨的掛軸,僅存四幅真跡:其一為《煙寺晚鐘圖》被列為“國寶”,藏于東京白金臺的島山紀念館明月軒;其二為《漁村夕照圖》,亦為“國寶”,藏于東京青山的根津美術館;其三為《遠浦歸帆圖》,成為日本的“重要文化資產(chǎn)”,藏于京都國立博物院;其四為《平沙落雁圖》,也是“重要文化資產(chǎn)”,藏于出光美術館[17]。如今分藏于各美術館的上述四幅畫,均押有“道有”的印章[18],無款,還鈐有足利義滿將軍的藏印,著錄于《君臺觀左右?guī)び洝?a title="" href="#_edn19" name=_ednref19>[19]。四圖全是煙樹迷離,用筆既沉著又松動,用墨極度簡化,或以淡墨點化濃墨,或以濃墨、焦墨點綴淡墨,無一處妄下[20]。另外四幅的真實面貌己不得而知[21]。它們對日本水墨畫發(fā)展影響深遠[22]。
《漁村夕照圖》[23],紙本,水墨畫,縱33.1、橫115. 3厘米。山水長卷,畫漁村夕照之景[24]。圖中山勢綿延云,霧漫漫,樹木蔥郁,江上漁舟飄蕩,云霞彌漫,一派夕陽映江之景[25]。畫面上,三三兩兩的漁村茅舍,隱隱約約地浮現(xiàn)于晚霞返照的湖光迷茫中。漁舟三、四,正匆忙地收網(wǎng)歸棹。近景的坡岸、叢樹,濃淡墨并用。云霧彌漫,有三條光帶從密云間隙傾瀉而下,左側(cè)是隱沒于險峻山巒之中的小小漁村。水墨刷染江岸遠山,夕陽西下,煙云變幻,暮靄升騰。全幅用筆用墨簡略統(tǒng)一,樹干以沒骨為之,配以淡墨側(cè)鋒點排的樹葉極為協(xié)調(diào)一致;近景之山以中側(cè)鋒濕筆勾皺并施,再以淡墨統(tǒng)染略分前后層次,與叢樹融為一體;遠山以放墨側(cè)鋒勾其形態(tài)、再以水趁濕拖染,顯其渺渺之狀,亦與近景拉開距離,漁舟及人物造型極其寫意與山水樹木相協(xié)調(diào)。此圖用濕筆淡墨,將云、水、山、林一次揮掃而成,近處樹干用中鋒重墨點醒畫面,樹葉幾乎全用小淡墨塊表現(xiàn),也都是一次完成,完全是應手隨意,不假思索,毫無斧鑿痕跡,以無分別、無間隔、無中介、不起意的自由創(chuàng)作方式最好地表現(xiàn)出漁村雨后初霏、水木華滋的物相“理趣”[26]。這幅作品給人的整體感覺是景象虛幻而詩意盎然,一派漁家晚歌的景象呈于畫面。平靜的意境,蘊涵了禪宗對于生化天機的領悟,以及對于人生精義的體察[27]?!稘O村夕照圖》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山水畫,在這里,凡是能使人想起實際生活中某個特定場合的景物全被刪除殆盡,這是個既沒有道路,也不引誘觀者進山的巧妙結(jié)構,是純粹的寫意[28]。
法?!稘O村夕照》(局部·日本國寶·東京青山根津美術館)
《遠浦歸帆圖》,紙本,水墨畫,縱32.3、橫103. 6厘米?!哆h浦歸帆圖》以水墨表現(xiàn)煙波浩渺的江面,水天一色,若離若虛,遠浦、歸帆、湖光、天色皆融入到一片空幻迷蒙、幽深玄遠之中。畫面雖然表現(xiàn)的是急風暴雨.但并沒有壓抑和窒息,還是霧蒙蒙,雨蒙蒙,充滿了機趣和平和。水面空闊,雨絲淡淡,真有船子和尚所說的“終日江頭理棹間,忽然失濟若為還。灘急急,水潺潺,爭把浮生作等閑”的韻味[29]?!哆h浦歸帆圖》首先所見是左下角以疾馳之筆描繪出來的狂風中飄搖欲倒的樹木,不見枝葉,只見歪斜的樹形,定睛凝眸才會發(fā)現(xiàn)霧靄中若隱若現(xiàn)的“歸帆”[30]。
《遠浦歸帆圖》的存世有一段驚心動魄的歷史。1582年初夏的一天,博多的茶人、富商神屋宗湛[31]去京都拜見了近世政權的統(tǒng)一者織田信長,當夜泊宿于本能寺。就在那個黎明,織田信長的家臣明智光秀突然反叛,即日本歷史上著名的“本能寺之變”,宗湛在倉皇出逃時競?cè)粵]忘帶走這幅曠世之寶。此后他一直密藏著這幅繪畫,直到隱居時才獻給了江戶幕府的第一代將軍德川家康。就這樣,在日本被權威鑒賞家評定為上品中之上品[32]的牧溪畫作得以躲過一劫。
《煙寺晚鐘圖》[33],紙本,水墨畫,縱32.2、橫103. 6厘米。畫面大部分為淡墨表現(xiàn)的濃霧,左側(cè)有樹木叢生于濃霧之中,樹叢深處隱現(xiàn)著山間寺院的房檐。寧靜而淡泊的房檐,暗示作品主題——“煙寺晚鐘”?!耙綦S晴雨落隨風,兩岸霜鐘聽不同。最是夕陽云外寺,渡江聲在白云中”。悠揚的鐘聲仿佛穿透云煙飄然而至,提醒江舟中的旅行者,在這種鐘聲中系舟或者遠行?!稛熕峦礴妶D》意在晚鐘卻不見鐘,僅有樹叢深處隱現(xiàn)的小小房檐以靜態(tài)展示著動態(tài),以無聲傳遞著有聲[34]。
《平沙落雁圖》[35],紙本,水墨畫,縱33.1、橫115.3厘米。在橫幅1米的寬闊畫面中,遠方的雁群依稀可見,近處則有4羽形態(tài)各異的大雁,與水上落霞相呼應,[36]表現(xiàn)了日暮時分和湖邊濕潤迷朦的空氣。作品大量留白,點睛之筆偏于畫面一角,給人留下一種空蒙清寂的韻味[37]。
通過上兩圖,可以清楚地看出法常運用惜墨、簡筆等簡潔的形式,來制造一種精神的特質(zhì),畫面四周全部留有空白,僅在畫中間溝染幾筆淡淡的叢樹寺觀、沙渚蘆燕。這兩幅作品,分明讓觀者感受到滿紙蕩漾著低沉鐘聲、嘎呀雁聲,沖然而淡、淵然而深,直至化為一片空寂,整個世界隨之敞開一派光明的朗照,真正是“于無畫處皆成妙”[38]。
除以上4幅,徐建融先生認為日本德川黎明會收藏的《洞庭秋月圖》[39],也應為法常禪畫藝術的真跡[40]?!抖赐デ镌聢D》卷,紙本,水墨畫,縱32.4、橫93.0厘米。此畫的意象.頗近于同時張于湖(張孝祥)的《念奴嬌·過洞庭湖》:“洞庭青草,近中秋,更無一點風色。玉界瓊田三萬頃,著我扁舟一葉。索月分暉,明河共影,表里俱澄澈。悠悠心會,妙處難與君說……”[41]。如果加上此幅,那么法常的瀟湘圖卷總計在日本留存共有5幅。
法?!哆h浦歸帆圖》(日本重要財·日本京都國立博物院)
法常的水墨山水畫主觀表現(xiàn)性很強,瀟湘山水,景色迷離,縹緲空靈,暗藏禪機。他的云煙山水通過大片留白,來展現(xiàn)具有禪宗思想蘊涵的空靈之美,物象融入在廣闊無邊的虛空之中,流露著無限的禪機。畫面中的空白具有無限的延仲性,物象融入茫茫宇宙之中,使人產(chǎn)生無邊的冥想,體悟到宇宙的空曠和存在的虛無。禪宗的心物不二,物我亦不二[42],在法常的山水畫中體現(xiàn)無遺。禪學大宗匠無文在《題西湖圖》贊道:“坡仙吟不到處,牧溪畫得到,牧溪畫得到處,無文看不到,往來西湖三十年,少也冥心癡坐腳力不暇及,今病眩倦游,眼力不能及,不獨魄西湖,亦媿此圖也”。虛堂智愚禪師(1185-1269)《長汀煙雨》詩云:“漪漪遠水漾明邊,沙鷺風晴刷羽翰:借使輞川收拾得,江湖莫作畫圖看”[43]。當代美術理論家宗典說:“牧溪的潑墨山水元氣淋漓,煙嵐?jié)M素,是唐王洽(或作王默、王墨)古法的繼承者和發(fā)展者”[44]。它們是南宋的文人山水畫,與馬遠、夏珪的“院體山水畫”有很大的區(qū)別[45]。
中國的瀟湘圖卷,主要收藏在日本,國內(nèi)所剩無幾。對于許多日本畫僧來說,法常的存在具有先驅(qū)式的典范作用。如畫僧如拙[46]就奉法常及馬遠、夏圭等人為宗。道釋畫家默庵靈淵追慕法常,他于1326 -1329年歷訪中國五山,在中國被稱為“牧溪再來”。室盯幕府將軍的御用繪師宗湛因酷愛法常而號“自牧”[47]。在日本繪畫史上,有些畫家的作品風格就被評定為“和尚樣”,即“牧溪樣”,可見牧溪在日本影響之深遠。而在義滿將軍切分“八景”之后約五十年,日本的文化中心轉(zhuǎn)移到銀閣寺所在的嵐山,代表人物是八代將軍足利義政,當時將軍手中珍藏的250余幅中國繪畫中近40%是牧溪的作品,足見牧溪在日本所得到的喜愛與重視。
法常的代表作《瀟湘八景圖》傳入日本后,即成為室町時代(1336年-1573年)“天下首屈一指”的“無價之寶”[48],以最為樸素的材料——水和墨,最大限度地利用二者所產(chǎn)生的變幻豐富的暈色,絕妙地展現(xiàn)了瀟湘地區(qū)的濕潤之氣與空漾之光[49],以其渺遠、盈虛、幽寂的美質(zhì)內(nèi)核和致思意趣,契合了日本人尋覓幽寂空靈、閑遠淡泊、枯淡簡古的心跡和審美意念而融入“和”文化[50]。法常脫俗的技藝和對自然的深刻感知,震懾了日本人心,歷來為眾多日本畫家所崇拜和模仿?!皬挠∠笈缮纤莸?SPAN lang=EN-US>600年前,中國的畫家牧溪就已經(jīng)成功地用繪畫藝術表現(xiàn)了大氣與光影,描繪出中國雄渾大地的瀟湘八景圖,引導了日本的美”[51]。
法常在日本被尊為“水墨畫之大宗師”,其八景圖被譽為“水墨第一畫”,引領了日本水墨畫的發(fā)展,對日本美術史產(chǎn)生了巨大的影響。2004年6月30日,作為“國寶探訪”欄目的一個專輯,日本NHK電視臺曾專門制作了《“大氣、光、憧憬的土地”瀟湘八景圖》在電視臺播放[52]。中央電視臺《紀錄》頻道曾制作《隱身東瀛的瑰寶》,其中之三名稱就叫《尋找牧溪》,于2015年4月19日在中央電視臺播放,以大量篇幅介紹了法常的《瀟湘八景圖》。
自董源把“淡墨輕嵐”的作風帶到了宋代,法常是宋代水墨山水畫的代表人物之一[53]。
[①] 王璜生、胡光華著:《中國畫藝術專史 山水卷》,258—260頁,江西美術出版社2008年版。
[②] 林維:《時代際遇心境表現(xiàn)—法常及禪宗水墨花鳥畫研究》,62頁,中國美術學院2006年。
[③] 《瀟湘八景》最早是來源于西蜀黃筌,推廣于北宋士大夫宋迪(字復古,洛陽人)。郭若虛《圖畫見聞志》卷二,紀藝上記載:“黃筌……有四時山水、花竹、雜禽、鷙鳥、狐兔、人物、龍水、佛道、天王、山居詩意、瀟湘八景等圖傳于世。”沈括《夢溪筆談》卷十七,書畫,活筆條記載:“度支員外郎宋迪工畫,猶善為平遠山水,其得意者,有《平沙落雁》、《遠浦歸帆》、《山市晴嵐》、《江天暮雪》、《洞庭秋月》、《瀟湘夜雨》、《煙寺晚鐘》、《漁村落照》,謂之八景。好事者多傳之?!?/SPAN>
[④]徐書城、徐建融主編:《中國美術史》(宋代卷·上),219頁。
[⑤] 孔濤:《北宋院體、文人和禪畫研究—兼論真情理三境繪畫美學》,116頁。
[⑦] 潘天壽著:《中國繪畫史》,140頁。
[⑧] 邵洛羊:《中國美術大辭典》,208頁。
[⑨]王衛(wèi)明:《大圣慈寺畫史叢考》,247頁。
[⑩] 沈括:《夢溪筆談》。
[11]阿麗達·阿拉比索、屈文軍:《宋代繪畫及其對日本藝術的影響》,《暨南學報》(哲學社會科學)1999年4期。
[12] [日]宮崎法子著、鄭瑾譯:《關于西湖的繪畫——南宋繪畫史初探》,251頁,《南宋史研究論叢》(下冊)。
[14] 施建業(yè):《中國藝術在世界的傳播與影響》,85頁,黃河出版社1993年版。
[15] 潘力:《浮世繪》,40頁。
[16] 默科(Merck ):《“瀟湘八景”和北宋放逐文化》,《宋元研究期刊》1996,年。
[18]安藤美香:《禪宗對古代日本水墨畫之影響——以牧溪為中心的研究》,39頁,中國藝術研究院博士論文2013年。
[20] 鄭為:《中國繪畫史》,268頁,北京出版社2004年版。
[21] 小川裕充:《牧谿繪瀟湘八景圖現(xiàn)狀》,《美術史論叢》1997年。
[22] 金觀濤、毛建波:《中國思想與繪畫教學和研究集》(二),221頁。
[23] 周積寅、王鳳珠:《中國歷代畫目大典》(戰(zhàn)國至宋代卷),748頁。
[25] 劉陽:《中國傳世名畫》(山水卷上),262頁,新疆青少年出版社2002年版。
[26] 孔濤:《北宋院體、文人和禪畫研究—兼論真情理三境繪畫美學》,116頁。
[28] (美)蘇立文著、王莉譯:《五代、宋代的繪畫》,《美術譯叢》1984年第1期。
[29] 朱良志:《生命清供:國畫背后的世界》,109頁,北京大學出版社2014年版。
[30] 周閱:《比較文學視野中的中日文學與文化》,48頁,復旦大學出版社2013年版。
[31] 神屋宗湛,江戶初期茶人,與千利休私交甚密,在日明貿(mào)易中致富。著有《宗湛日記》三卷。
[32] 參見《茶湯的古典》之一《君臺觀左右?guī)び洝罚棔?,相阿彌著,村井康彥校計譯注,東京世界文化社1983年10月版?!毒_觀左右?guī)び洝饭灿涗浟?SPAN lang=EN-US>176幅中國繪畫,書中首先對中國畫家依時代歸類,然后按藝術品級分為上、中、下三等,此書中法常(牧溪)的名字上方記有“上上”二字。
[33] 周積寅、王鳳珠:《中國歷代畫目大典》(戰(zhàn)國至宋代卷)753頁。
[34] 周閱:《比較文學視野中的中日文學與文化》,48頁。
[35] 周積寅、王鳳珠:《中國歷代畫目大典》(戰(zhàn)國至宋代卷),753頁。
[37] 湖南省文史館組編:《湖湘文史叢談》(第3集),48頁,湖南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。
[38] 黃賓虹、鄧實、笪重光、龔賢:《中華美術叢書》(一),134頁,北京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。
[39] 周積寅、王鳳珠:《中國歷代畫目大典》(戰(zhàn)國至宋代卷),752頁。
[40] 徐建融:《法常禪畫藝術》,61頁。
[41] 徐建融:《法常禪畫藝術》,63頁。
[43] (宋)虛堂智愚:虛堂和尚語錄,(宋)妙源編,上海古籍出版社主編《禪宗語錄輯要》,546頁,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。
[44] 宗典:《中國畫史上崛起的三畫僧》,124頁,《朵云》(第一集)1981年版。
[45]林樹中、王崇人:《美術辭林》(中國繪畫卷上冊),331頁。
[46] 僧如拙亦作如雪,相傳原為明人,應永中渡海赴九州,后至京都,學畫于吉山明兆,遂成妙手。
[47] 見古籍《蔭涼軒日錄》,收錄于竹內(nèi)理三編《續(xù)史料大成》第21-25卷,臨川書店1983年版。
[48] 《牧溪·玉澗瀟湘八景繪研究》,13-14頁,東京好日書院1935年(再版)。
[49] 閻純德主編:《漢學研究》(第八集),607頁,中華書局2004年版。
[50]冉毅:《中日禪宗文化交流史中牧溪八景圖東漸及評價正聲》,《湖南師范大學社會科學學報》2014年5期。
[53] 傅抱石著:《中國繪畫史綱》,193頁。